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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去的童趣(二)

发布:2013-02-06  来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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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党节前夕的夜晚,母校五杭中学在运河大酒店举办历届毕业生党员联欢会,逢巧同几个小学同学坐在一起,怀旧的感觉冉冉而生......高中作文网

喜欢吃粥。我从小爱吃粥,因为家里田少谷少,不足以煮饭吃。因为亚热带气候,天时热气温高,吃粥可以补充水分解渴。吃饭叫食粥,煮饭叫煮粥;日常多为白粥加咸菜,但我也吃过鱼粥、瘦肉粥,不顾这是我生病时才吃到的。吃粥不经饱,很容易饿,人们早上吃两碗稀粥做工,到了上午十点多钟饿了,肚子咕咕响,有的人就回家再吃一点,叫“私餐”。我刚回村做工时,吃了晚餐去拔秧苗,定额是每人60只,一个小时完成任务回来,再吃一大碗稀粥,两次吃了七八两米。家里每年初冬多种小麦 ,三荒四月青黄不接时得煮粥以糊口,家乡的小麦粥特别稀特别淡,往往餸板糖吃,越来越稀。煮的时候要不断搅动,不然很容易粘锅。
喜欢赤脚。我儿时平时没有鞋穿,严冬天气寒冷,冻得脚趾发痛,才可以穿一双胶底布鞋,袜子是母亲用棉线织成的,缺乏弹性,穿了一会袜子滑脱到鞋里了。白天打赤脚到处跑,经常被沙子石子梗着,被簕刺着,晚上请母亲用针挑刺,挑出来了再用煤油涂一下,算是消毒,有的人处理不及时,时间长了就长成鸡眼、暗梗痛得走路不便,很是麻烦,所幸我未遇到。晚上则着木屐,咯咯作响,这木屐还是父亲用苦楝木做的。儿时调皮爱玩,喜欢踢足球,赤脚踢球,几次踢伤脚趾。
羞于穿新衣服。那时人们大多穿旧衣服,很少有没有补丁的。小孩只有过年才有新衣服穿,或夏天到了,添置一件恤衫、笠衫什么的。大人则在办喜事,去吃酒席做客或出街入市购物,才穿一套新衣服。有时父亲给我买一件笠衫,穿着去上学,同学都围着看,取笑作乐,恨不得这衫马上变旧,那时的衣服不耐穿,衣服少也换得勤,很快就破烂了。天气可能比现在冷,冬天早上时而见到草叶上有一些轻霜,乡人叫白头雪,菜叶凹窝里装有些许雪。上午读书上课时往往冷得手指变成了鸡爪,不会写字了。可能防寒保暖衣服也不足,没有现在的保暖内衣什么的,一般有一件卫生衣,是比较厚一点的棉制保暖衣。到读高中时,买一斤毛线,母亲为我织了一件毛衣,才解决了寒冬保暖问题。一个寒冷下雨的冬日,放学时被雨淋湿身了,冷得打哆嗦,一路小跑回到破旧狭窄的家,母亲赶紧为我换衣服,煮姜糖水喝,这暖和、安全的感觉、至今记忆犹新。也许,这就是母爱,这就是温暖的家的诠释。每当风寒雨冷的日子,特别想家,想回家,特别想母亲。母爱和家都一样,为我遮风挡雨,抵御寒冷,给我温暖,有什么比这更重要、更伟大呢。儿时我和父亲睡一床,到冬天拿禾草(稻草)铺上厚厚的一层垫在席下,也是防寒的一个好方法,每当禾草垫床完成后,我就爬上去蹦跳一会,很兴奋,想着今晚睡得暖和了。那时也没有蚊帐,但蚊子比现在少。因我肉水不好,被蚊子咬了发痒,用手抓挠手脚,表皮破了,就感染发炎,长成疮仔,破溃发脓延续不愈,不时被碰着,疼痛得要哭,那时苍蝇多,又爱叮咬这疮仔,太严重了就去医院打针。睡觉时父亲摇葵扇帮我赶蚊子,两人都睡着了,蚊子就享用大餐了。一年,蚊子很多,被咬得受不了,就吵嚷着要父亲买蚊帐,说现在没有钱,我知道有一张父母结婚时用的苎麻蚊帐,收藏在箱子里舍不得用,说要留给我长大结婚用的,我提出现在就拿苎麻蚊帐用了再说。父亲终未同意,就去买一张新的蚊帐,却是白色的不耐脏,又拿去染成深蓝色,这才第一次用上蚊帐,那一年应该是1970年前后。
不习惯戴帽。我小时候不大爱戴帽,上学、玩耍、游水等等,都光着头,人晒得头发金黄像洋人。可能是耐晒,可能是怕麻烦,戴帽时经常忘了收拾搞丢了,又被父母骂,干脆不戴。夏天太阳厉害,又热又毒,有时中午在太阳下玩耍,或做点放鸭活等,晒得眼有点红,父母就骂,被要求一定要戴帽,说经常不戴帽,以后会有头痛病。被太阳晒得多,全身都黑黑的,有的不注意卫生,时常有泥沙在身上,两撇鼻涕痕也黑黑的,身像泥鳅鱼,脸像“胡子”山大王。那时乡人的观念认为小孩流鼻涕是小孩的自然现象,正常现象,不需治疗,所以把小孩叫鼻涕虫。有俗话说:宁欺白须公,不欺鼻涕虫。”这小孩经常流鼻涕其实是鼻炎,我有好几个小学同学那时得不到及时治疗,长大就成了慢性鼻炎。
最早的正式家务可能是煮晚餐粥,凡是有煮晚餐粥任务的日子,我下午放了学就得立即回家,不能玩了。洗干净大锅,舀水进去,放柴草,去米缸取米,还要淘米,我淘米不熟练,时常把一些米粒掉进潲水桶里。煮开水之后,一会就揭开锅盖检查,米是否熟透,有时看了三四次都未熟,煮熟了就舀到大盆小碗里凉好。那时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,就顺便舀一小碗,找一只鸡蛋放进去拌一碗鸡蛋粥自己吃了,就去放鸭。这放鸭也是一项硬任务,那时家里养着30多只生蛋鸭,我一早天亮把鸭赶到小河边的鸭栅里,不让它乱跑吃庄稼,中午放学赶紧用网捕些小魚小虾给鸭吃,指望着多生几个蛋,一来可以填补家用,二来可以交些学杂费。
最早的正式劳动:掰花生种。这是五六岁就可以干的活,村里旱地多,早春(上半年)一般都种许多花生,收获了分给各户,拿去兑换花生油,也可以卖一部分给国营粮油公司,得一些现金收入。晚春(下半年)种花生很少,只是为了取得花生种,而不是为了换油,因为晚春的花生收成差,出油率低。这花生早晚春都可以种,并且可以互为种子。每年春节过后,生产队就将花生种分给各家各户掰。经过评定回收率,过秤确定数量,确认每斤带壳花生要收回多少两花生仁,按每百斤记多少工分。我们家每年都领较大量的花生种回来掰,我也乐于参与,一边掰花生一边听父亲讲故事;天气冷时,以花生壳烧火取暖,虽然暖和一些,但这花生壳不好烧,烟气多呛人,或者一下就烧完了。掰着掰着手指痛了就出计(想办法)开溜,父母就给我一个竹夹子,把花生壳夹开口再掰,或者把壳捏爆裂开口子才给我掰。肚子饿了,一边掰一边吃几颗瘪的花生米,说是不能做种的,父母说不能吃,要被敲牙齿的。其实,这瘪的也与饱满的一同回收过秤的,吃多了就缺斤少两不够秤了。待到全部完成掰花生种任务,生产队将不能做种的瘪花生米分给各家各户,可以拿去换花生油,也可以煲猪尾巴做菜吃。
最早的定额劳动:除菜草。那时,在自留地种菜拿去卖是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,这些蔬菜小时有许多杂草,必须及时拔除。星期六不上学,父亲安排任务,我和妹妹二人去除菜草,实行定额管理责任制,完成了才可以放工。这些草叶短,草根深,很难拔,要蹲着干活,时间长了也难受。
最早有直接现金收入的劳动:割草卖。儿时家境困难,日常零用钱非常少,总是想法子弄点钱。唯一能低成本、无风险的就是割野草去卖给畜牧场养奶牛。夏天玉米地、花生地里野草多、长得好,我随妹妹去铲草、收拢、洗净,一起用车拉去三公里以外的畜牧场,即乳品厂奶牛场去卖,一两分钱一斤,一次共有一两元钱,有时几毛钱。家里收获大白菜等,剩下的老菜叶多,我们也收拾去卖。这劳动所得虽然少,却令人兴奋,毕竟小男孩能挣上钱了。
最早独立完成的收获:挖番薯仔(苗 )。乡人习惯在上一年种秋薯的旱地上播种花生,收获秋薯时残留有一些小块红薯,春季播种花生后,红薯也冒出嫩芽。父母叫我到地里挖这些残留的番薯仔回来养猪。挖薯仔不得伤着花生苗,得用一块竹撬,照着薯苗撬取薯仔,这不是重活,一两个小时挖得五六斤,就背回家交给父母,得到表扬,心里乐滋滋的:我能干活了,有收获了。还经常去拔鸡冠菜(一种开花似公鸡冠的野菜),拿回来给母亲养猪,据说养分和薯藤叶(猪菜)差不多。批林批孔期间,学校里开展“忆苦思甜”教育,大家吃野菜,也有这种野菜,有油有盐煮了也能吃。
最重的责任:看守甘蔗。家乡人把榨糖的蔗叫糖蔗,把可以当水果吃的叫紫皮蔗,都是经济作物。糖蔗一般由生产队集体种植,卖给糖厂,有时集体也种紫皮蔗,拉到街上零售。家庭则在自留地种两三行(垄)紫皮蔗,产值与蔬菜差不多。到了秋天,秋风起了,紫皮蔗逐渐变甜了,往往被盗,每到星期日或平时午、晚放学后,父亲嘱我去看守紫皮蔗,静静地坐在地角甘蔗的绿阴下,却是轻工重罪,不需出力,要长时间在位,不得离开,不得开小差。坐在那里很是紧张,怕有人来偷,是否对付得了,好在未发生过当场偷盗事件。坐久了,就想法子吃些甘蔗,看看有一根尾巴黄心了,估计是被虫蛀伤了,就拗折吃了。这是事先报经父亲同意的,接受任务时我提出能不能吃一点甘蔗,父亲说“枯尾”的可以吃一根,好的不能吃,我想,这也算一点报酬吧。
柴火之忧。家乡柴草奇缺,家人常怀薪柴之忧,父亲总是考虑准备充足的柴火,说如果没有柴草,这几粒米如何能煮熟食呢,不是有米也挨饿吗?我从小参加拾柴草,冬天野草干枯,就随堂姐去收取;父亲耙地,有耙地草,就跟在后面拾取。那耙地的扬尘,把头发眉毛都染黄了,鼻涕里都有泥尘;到附近一公里外竹林耙竹叶;收取玉米秆、花生藤,积存起来以为过冬之薪。这些草本植物都不耐烧,要烧很多。就去抬簕竹枯枝,勾取大树的枯枝。一年,我和小伙伴到十几公里以外的超山捡枯树枝,那是放寒假以后一个稍冷的冬日,一早和一个伙伴就相约出发,母亲说天气很暗,可能会下雨,不去了吧。我们看还没有变天,还是按计划出发了,到目的地时,天下起了小雨,但已没有退路,冒着小雨拾柴枝,估计拾得五六十斤时我们就返程了。一路北风细雨,全身都湿透了,回到家父母见状,一边帮我换衣服,母亲还一边嘀咕说:都叫你不要去了,如果冷到感冒生病了,这治病的钱比这柴钱还多。父亲教导说:做事要审时度势,天下雨了就立即回来,不要再拾柴了,以后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了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去干那远征似的拾柴活了。在少年的心里,我觉得是勤劳勇敢、能做事的表现,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的。
猪不爱吃食。养猪卖是我们家的最大宗收入,每年都养两三头猪,有时养一年,有时养一年多才卖。养猪一般由母亲和奶奶负责,他们忙不过来,我就帮着养。猪食怎么配,由母亲具体交代,我照办。有趣的是我们家的猪总不爱吃食,可能因为猪食太差,一般是一些米漮、番薯、猪菜,加一些水,比较稀,干货少。这猪不爱吃,我就找点鱼头、鱼汁,加上些生盐做调味料,不时点一些落下猪盘引它吃,而这两头猪抬起头张开大嘴巴接着吃鱼汁,偏不吃潲水。这猪是否好养,乡人有“手头出”的说法,说是注定的,每一批都一样。有的人家养的猪很爱吃食,就是很稀的潲水它都吃得啧啧响,很肯大,效益好。有的人家养的猪老爱撬栏门、翻爬猪圈,养成龙形,有点像野猪。有的人家养的猪总是“懒食潲”,不好养,不肯大,效益不好,我们家的猪就属此类。父亲常说:养猪不赚钱,只能攒点钱。
物质匮乏,生活必需品限量供应。那时实行计划经济,许多生活必需品采取限量供应,而且城乡有差别。城里居民(非农业人口)有粮、油,每人每月28.5斤米、1斤油,农村人口没有这些,粮油靠自己劳动生产得来。城乡差别最明显的一条就是“有米食”与“无米食”之分。其次是城市居民有猪肉证,凭证购买牌价猪肉,农村人口就没有了。穿衣的棉布限量每人1.36丈,每年发一次“布证”。时人经常开玩笑说矮小个子划算,大高个不合算,叫做布证无够使。这个限量专指棉布,有些棉与化纤混纺的布称为“折证布”,按棉的含量多少打折收取“布证”,乡人往往不太愿意买“折证布”,认为它不好穿、又缩水。其实,那时的棉布不大耐穿,染料也不好,穿着干活,很容易晒白,磨损破烂,许多人穿补丁衣服。而化纤与棉混纺布比全棉的耐穿、耐磨。但乡人对物质的认识往往是越紧缺的越经贵,越要去买。
所以,一开始“折证布”不怎么好卖,后来产出一种叫“的确良”的白衬衫布,是化学纤维的,很漂亮,一时间成为时尚。买棉布、买棉被布、买棉织蚊帐、买棉衣等,都要用布证。遇到结婚购置衣被,布证”就不够用,乡人互相调剂、或赠送、或借用。平时,我们家中的布证用不完因为没有钱买那么多布做那么多衣服。“文革”期间,洗衣服的肥皂等生活用品也限量供应,城乡居民每户发一本“购物证”,购买时要登记,如肥皂是每人每月一条,即两小块,是杭州出产的“东风”牌。牙膏好像不凭证,但是,中华”等名牌优质牙膏,大多通过“走后门”供应,平民很难买得到,就买些便宜的杂牌产品。一日,母亲从临巫城里卖青菜回来,说买有牙膏,我问是什么牌的,说是“双人”牌,我一看,是“青春”牌,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,是知识青年响应号召,上山下乡,贡献青春力量的主题寓意。但母亲不识字,只凭猜测会意,说是“双人”,惹得我和妹妹们笑了一阵。那时,物质缺乏,除了凭证供应,有许多时候要排队购买。记忆最深刻的是去买牛肉,这是春节的特别供应,平时没有,每人三两,牌价供应。放寒假了,父亲嘱我拿上证带上钱,去水产店买鱼,过年得煲牛肉食。蜂窝煤也凭证,记得是一户每月60只。我们这里没有山林树木,柴禾特别困难,但烧煤要多花一些钱,只能柴煤都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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